【花谱颂歌/究惑】循光（part2）
活动文！上一篇的老师@庄蝶残阳
1
秦究说要种花的时候，于闻没想过他要种的是李花。
他看着秦哥在他和游惑的花园里圈了一块地出来，傻不拉叽地问：这块地圈出来干嘛？
秦哥回答：种花。
——哦哦，秦哥你种什么花？
红叶李。秦究回答，春天开花会像下雪一样的那种。
他难得没逗人，还心情很好地给傻弟弟解释了一下，挂着一点笑意凝视着他和游惑的小院子。
——可是哥，李花种下去要好久好久才能长出来开花呀。
秦究说，我知道啊。
秦究说，我看起来那么没耐心吗。
2
结果秦究直接搞了棵长成的红叶李过来。
“今年种下去，也要明年才能开花。”游惑在旁边看着他种下去，“移植伤着根了，今年不会开的。”
他军服还没换下来，又瘦又高一个影子，看到秦究不小心碰坏了一根树枝皱着眉头抽气，就抿着嘴露出一点笑意。
秦究说，管他呢，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种花。
游惑停了一下，凉凉地说：“我可没答应和你一起种花。”
“那我负责照顾它，”秦究撑着锄头侧头看他，“我们大考官就负责少贫它两句就行，被嫌弃多了，它也会不开心的。”
游惑笑了一声，分不清是不是嘲笑，很轻的一声，然后推了一下凑上来的秦究：别闹。
没推开，秦究和他在院子里接吻，身边是被碰折了树枝的红叶李，看起来丧眉搭眼的。
那是第一个春天，楚月告诉她的朋友们，她在谈恋爱。
3
第二年春天的时候那株红叶李还是没开，老于来转了几回，开玩笑说，这树有自己的想法。
游惑刚从队里回来，一边摘手套一边说：“是养死了吧？”
看他的表情想是要把这树扒拉扒拉扔掉算了，老于怕他真的这么干，抖着嗓子说：“哎哎哎没死没死，活着的！”
秦究从屋里出来，站到游惑身边。他刚刚换好西装，随手挽着袖口，露出一节手腕，眯着眼冲他们笑：“要不要试试……”
他们两个平常都忙，没时间管它，还没死确实已经能算好的，老于胆战心惊地摆手，老于说你们放过它吧。
游惑摸了一下耳钉。
他慢条斯理地笑了一下，被秦究凑过来拉了一下手，碰到他的骨节了，轻轻哆嗦了一下。
秦究轻声说，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。
游惑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时间过得还挺快的，他想，上一年的春天还在眼前，眨眼楚月都要结婚了。
4
楚月的男朋友大家都见过了，斯斯文文的样子，脾气好的过分，楚月说什么都应着。于闻从头到脚挑剔了一遍，横竖看不惯，嘀嘀咕咕地碎嘴。
老于敲了他一记头皮，楚月在对面笑。她很仔细地化了妆，口红是明艳的颜色，考官z变成了最讨人喜欢的那种少女，明媚得让人想捧在掌心里。
游惑始终没对她男朋友做出什么评价。楚月来送婚贴那天他和秦究正好都放假，楚月问他：你觉得怎么样？
游惑沉默了一下，最后说，我和秦究种了一株花。
它——它一直不开花。我和秦究不怎么照顾它，可能它在闹情绪。我还挺希望——挺希望它开花的。
秦究在旁边补了一句：我也是。
5
那天他们把楚月送到门口，楚月说了再见。
她男朋友在门口等她，楚月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青年轻轻勾了一下她的手。
“楚月过得很好。”秦究说。
秦究把他抵在门边吻他，他们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，游惑说，对，太好了。
6
他们从系统中回来很久了，久到那些光影都模糊成了影子。于闻工作了，狄黎也工作了，舒雪高齐还有那么多人，他们走出来了，像是穿越了漫长的隧道，眨眼看见了太阳。
他觉得很好。
那些真实的梦境，带来这么多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，然后在太阳底下消散，多好呢。
7
楚月的婚礼办的很普通，用狄黎的话来说，不像是楚姐会办的婚礼。
她是考官z，可她平平淡淡地走着过场，和新郎拥吻，向台下抛出捧花。她像每一个女孩子一样笑得羞涩，和她的丈夫挽着手向宾客敬酒。
他们走到秦究和游惑这一桌的时候，考官z问他们：你们的花开了吗？
游惑没说话，秦究笑了。
秦究说，我们出门的时候，找到了第一个花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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